平方根

*凌不疑x澹台烬

*自娱自乐胡编乱造 认真你就输了

*私设如山 不喜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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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从汝阳王府出来便一路回了瑄王府，可刚走进大门口凌不疑便发现，今日的瑄王府，也是热闹非凡。

只见正厅前头的院子里围了不少下人，几个家丁手中还拿着火把和棍棒，隐约可以看到有两个人被五花大绑捆起来丢在地上。

凌不疑见状只当是府中进了贼，下意识便将澹台烬护在了身后，可站在院子另一头的进忠看到二人回来了，立马陪着笑脸迎了上来：“哎呦！殿下和卫将军回来了！”

“进忠，那小老鼠可是抓住了？”再看立于自己身侧的澹台烬，似乎对眼前的情况并不感到意外，而是瞥了一眼被牢牢捆住的二人，轻笑道。

“殿下英明，得知今日殿下与卫将军要到汝阳王府赴宴，这小老鼠果然坐不住了。”进忠点头哈腰答道，“奴才带着几个小的亲自跟着她，这贱婢果然跑去见了城阳侯府的人。”

澹台烬垂下眼睛笑笑，一转头又对上凌不疑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虽在这张木头一样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澹台烬知道此刻的他心中一定充满了疑惑，所幸自己今日高兴，便大发慈悲开口解释道：“那日子晟的好姨娘突然来府上，难道子晟就不觉得奇怪，那淳于氏就像是特意算好了你不在的时候才来的。”

凌不疑点点头，那日淳于氏来的确实突然，若不是自己放心不下澹台烬提前安排人盯着王府的动静，怕是也不会中途收到消息折返回来，而今细想起来，自己虽素来与淳于氏不和，但她那日见到自己的模样也着实太过慌张了些，就像是……笃定了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那时出现一般。

“所以殿下怀疑，府中有人在给城阳侯府传递消息？”凌不疑问道。

“没错，不过我当时也只是怀疑，怀疑这王府里混进了小老鼠。”澹台烬一边说一边朝进忠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转身便招呼了几个小厮跑进正厅搬了两张椅子出来。

“只不过……”澹台烬不紧不慢地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看着被捆住手脚嘴里还堵了一块破布的二人，“本以为是只小老鼠，怎么还捉了一对苦命鸳鸯呢？”

凌不疑也坐了下来，伏在地上的二人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可他还是借着火光认出了这二人正是自己与澹台烬成亲时，淳于氏“精挑细选”送进来的。

“殿下，这贱婢叫小翠，原是城阳侯府的粗使丫头，进入王府后便被分到了后院扫洗，今日便是她一大早借采买东西的由头偷偷出府去，与城阳侯府的人见面的。”进忠半弓着身子对澹台烬说道，“奴才遵照殿下的吩咐，一直到这贱婢回府才下令将她捆起来，谁知道后厨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跑了出来，说什么都要护着这贱婢，奴才想着，这小子也是城阳侯府送进来的，保不齐也和那边有联系，便一起绑了起来，等殿下回来再做定夺。”

“嗯……”澹台烬点点头，看着伏在脚边瑟瑟发抖的二人，突然问道，“依你之言，这小翠不过是个在后院洗衣扫地的丫头，前头主子们的事她又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就连子晟何时出门何时回府都一清二楚……”

“这……”进忠闻言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冲着候在一旁的小厮道：“去！把后院管事的大丫头带上来！”

“是！”

没一会儿便有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丫鬟被带了上来，看到澹台烬与凌不疑都坐在这里，大丫鬟立马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给二人行了一个大礼：“如、如意见过殿下，见过卫将军。”

“如意……”澹台烬歪着头想了想，原身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个丫鬟的任何回忆，但是应当是内务府派来的，“你可认得你身后这丫头？”

想来小翠被抓的事如意应当也是知道的，听到澹台烬开口了，她连看都没看便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认、认得……是在后院洗衣裳的丫头……但！但是奴婢真的不知她做了什么事！殿下明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怕什么，本王并未说你与此事有关，”澹台烬笑笑，见跪在地上的大丫鬟长舒一口气，又道，“只是这小翠为城阳侯府传递消息之事你虽不知情，可她一个在后院洒扫的丫头，对主子们的事情却如此清楚，难道也与你毫无干系？”

这如意原是宫中浣衣局的宫女，从前在宫里只听人家说这十殿下为人和善但身子骨不好，而那卫将军更是成日里在军中，根本无暇顾忌后宅之事，所以此番被选入瑄王府伺候，如意只当是佛祖保佑赠与自己这么一门好差事，遇上两位不管事的主子，日子自然要比当初在宫中当差强上许多。而进入王府之后，如意因年长又在浣衣局当差多年，便被进忠给了个管事的名头，手下十几个小丫头供她驱使，如意的日子可谓是自在又快活。而这几个小丫头里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小翠，虽不是宫里出来的，手脚却麻利得很，干活也勤快，最重要的是有什么好东西总会第一时间想着来孝敬自己，就是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对前头的主子们的事总是问东问西的。
“奴婢、奴婢……”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小翠居然是城阳侯府安插进来的细作。

见她磕磕巴巴了半天，澹台烬又说道：“本王知道，本王身子不好，卫将军又公务繁忙，这府内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由进忠照管，你们当中的一些人难免轻慢。只是诸位都是内务府挑选出来的人，从前都是在宫里当差的，这宫内的规矩大抵也都还记得，也不知这私下妄议主子，该当何罪？”

此语一出，整个院子立马噤若寒蝉，跪在一旁的如意更是吓得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这妄议主子本就是大罪，一旦被发现轻则罚俸重则施以仗刑，今日瑄王殿下摆明了是要杀一儆百，自己便是死罪可免这活罪也难逃。

果然澹台烬话音刚落便听到进忠毕恭毕敬地答道：“禀殿下，私下妄议主子，应罚俸半年，仗责五十。”

“殿下！殿下如意知错了！如意再也不敢了！”仗责五十，莫说是如意这样的弱女子，便是寻常男子也难以承受，如意这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滚带爬地爬到澹台烬脚边便开始磕头。

澹台烬眼中闪过一丝厌烦，明知自己在这皇城之中命如草芥，却依旧学不会谨小慎微四个字，这种人便是活活被打死他也不会心生怜悯，可澹台烬还是轻咳了两声，柔声道：“念在她是初犯，倒也不必如此严苛，若是查明她确实与城阳侯府无关，便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谢、谢、谢殿下！”

“是，”进忠点点头，挥挥袖子便有两个小厮上前将如意拖走了，进忠又道，“殿下，这二人……要如何处置？”

“既然是城阳侯府的人……”澹台烬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眼看着如意被拖走后便开始拼命挣扎的二人，又将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凌不疑身上，“那便交由子晟处置吧。”

凌不疑与他相视一眼，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说道：“割了舌头，给城阳侯送回去。”

 

进忠很快便领着众家丁将小翠与那后厨的小厮拖了下去，澹台烬与凌不疑也回到了寝殿。

自二人成亲之后，凌不疑从未过问后宅之事，平日里对待下人也还算宽厚，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了自己从城阳侯府带进来的丫头和小厮，无疑对府内的下人起了震慑的效果，就连紫鸢和碧珠服侍二人沐浴更衣时都比平时安静了不少。

澹台烬倒也没料到凌不疑居然会这般处置那两个下人，但转念一想，凌不疑小小年纪便做了军中统帅，自然比寻常人更加看重规矩和体统。

只是对今夜所发生之事，凌不疑也定有不少话想要问自己。

果然，待到紫鸢和碧珠等人出去，一直坐在软榻上装模作样看兵书的凌不疑终于放下手中一页未翻的书，看着澹台烬开口道：“殿下，可是拿准了那小丫鬟今日定会给城阳侯府通风报信，这才执意要到汝阳王府赴宴的？”

“本王又不是钦天监的道士，哪里来的未卜先知的本事。”澹台烬坐在榻上，抬手将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轻笑道，“本王今日到汝阳王府，确是一心想要帮子晟查案的。”

凌不疑自然不会信他这套说辞，而是继续说道：“看来殿下不仅猜到了那小丫鬟会给城阳侯府通风报信，还早料到了裕昌郡主一定会在宴会上为难殿下。”

“倒也没有十成把握……”澹台烬也懒的演下去了，撇了撇嘴坦白道，“你那好姨娘来府上的时候本王便怀疑这府内进了老鼠，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让进忠时刻盯着府内下人的动静，谁知道这只小老鼠狡猾的很，若是没有好的饵料还不肯轻易上钩……”

“所以殿下就以自己为饵？”凌不疑闻言，突然板起了脸，“殿下明知裕昌郡主可能会对自己不利，却还是没有等着子晟回来便同她走了，今日殿下是怎么答应子晟的殿下可是全都忘了？”

“哈？”澹台烬眨眨眼，他没想到凌不疑居然是为了这种小事同自己置气，于是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分辨道，“她一个小女娘能拿我怎样，难不成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中将本王害死在她汝阳王府上吗？”

“她倒不至于蠢笨至此……”凌不疑垂下眼睛，其实在裕昌郡主将自己领到厢房外头又说了那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时，他还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紫鸢跑进来说了舞姬之事，凌不疑的心中这才有了个大概。想来那舞姬本是裕昌郡主打算献给澹台烬的，而故意支开紫鸢又将自己带离宴席也不过是想让自己与澹台烬因那舞姬生隙，只是没想到澹台烬早有准备，不但将那舞姬打发走了，甚至还用了一些方法支使那名舞姬跑到了宴会上大闹一通。虽然就同澹台烬所言，裕昌郡主便是再蠢再笨，也不至于会在自家府上对当今皇子不利，可一想到她离间二人的法子居然是一名美艳舞姬，凌不疑心中就没来由地不痛快。

“那便是子晟大惊小怪了，”澹台烬又说道，“再说了，我是男子，她一个小女娘，又能对我怎样？”

“殿下此言差矣，若是裕昌郡主在殿下的吃食中动了手脚……”虽说给皇子下药这事实乃大罪，可依照裕昌郡主的性子，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做得出，再者若是她真的这么做了，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瑄王府这边自然只能哑巴吃黄连，除了将那舞姬迎进府便再无他法……凌不疑眉头微蹙，不觉越想越气，若是今日真发生什么事，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沉得住气。

“噗……”没想到差一点就身处险境的澹台烬居然毫无自觉地垂下头笑了起来，“子晟这是担心……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自己王妃的地位不保？”

凌不疑看着只着一件寝衣坐在榻上的澹台烬，二人还未成亲之时，自己对他的印象还是幼年那个柔声细气身子总是不太好的十哥哥，可是自打二人成了亲，澹台烬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满脑子鬼主意不说，还总像这般想方设法惹自己生气。凌不疑恼他，却拿他没办法，又忍不住要为他忧心烦恼。

自己就不该被他哄骗将他带到汝阳王府去。

下定决心再也不会相信对方鬼话的凌不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榻前拿起自己的被褥，一脸平静地看着澹台烬道：“殿下多虑了，殿下身子将好，便是那吃食里被动了手脚，怕也是有心无力。”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澹台烬先是愣了愣神，随即便抄起手边的枕头朝凌不疑丢了过来：“凌·不·疑——！”

笑着接住了枕头，又瞅了瞅对方红透的耳尖，凌不疑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转身吹熄了桌上的蜡烛便朝外间的软榻走去：“殿下，气大伤身，还是早日歇息吧。”

可深刻认识到自己应该早日重振夫纲的澹台烬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看着对方不紧不慢地抱着自己的铺盖卷在软榻上睡下，澹台烬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道：“子晟，今日还有一件大事，你可忘了？”

“子晟不知，还望殿下明示。”凌不疑毕恭毕敬地答道。

“今日你我二人前往汝阳王府，可是为了子晟手上的军械案才去的。”澹台烬提示道。

“殿下无需担忧，今日本就没打算能从那肖世子身上探查出什么，这军械案一事还是交由子晟查办吧。”凌不疑道。

“可若本王说……”澹台烬笑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在那小厢房等着子晟来寻我的时候，本王见到那肖世子了呢？”

此语一出，外间立马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抵是凌不疑坐了起来：“殿下此言当真？”

“准确地说……是本王听到了那肖世子与另一人的谈话。”澹台烬说道，“虽然二人很快便因你与裕昌郡主的到来匆匆离开了，但本王确实听到了一些内容，或许……与军械案有关。”

“不知殿下听到了什么？”凌不疑又问。

“嗯……”澹台烬顿了顿，“若是我说了，子晟愿意带着本王一起查案吗？”

“不行，”没想到凌不疑居然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此案牵涉过多非同小可，子晟怎可让殿下涉险。”

“那本王便不告诉你今日听到了什么。”澹台烬也不知凌不疑究竟在嘴硬什么，那日自己装睡听到他与梁邱兄弟谈话，现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肖世子，今日愿意与自己到汝阳王府也是为了试探此人，如今自己都将线索给他送到眼前了，他居然说不要就不要。

“那子晟便自己去查。”听到他这般威胁，凌不疑却依旧不为所动，“查案并非儿戏，殿下若是闷了，便吩咐进忠明日再去书肆买些本子回来……”

“那你便自己去查吧！”澹台烬不愿再与这块又臭又硬又不识抬举的石头多言，掀开被褥便将自己裹了进去，心想左右那铁匠铺也烧了，任你也查不出什么。

 

话是这么说的，第二日一大早，澹台烬却借口身子不爽利，死活也不愿起来扎马步，凌不疑拿他没辙，只得嘱咐进忠今日再请王太医过来给殿下瞧一瞧，这才与梁邱兄弟一起出门去。

殊不知他前脚刚出门，已经乔装打扮好的澹台烬便带着进忠和紫鸢偷偷跟在了后面，本来澹台烬是不愿带紫鸢和进忠来的，跟踪这种事，人越多越容易被发现，可这两个蠢奴才是死活不肯让自己独自一人出门，眼瞅着凌不疑就要走了，无奈之下澹台烬只好答应让二人跟着自己一同去。他倒要看看没了自己的线索，凌不疑要如何破这军械案。

三人一路跟着凌不疑离开王府，对方先是去刑部点了个卯，随后又同梁邱兄弟二人到街口小食铺吃了两碗豆腐花。

而澹台烬因为着急怕跟丢凌不疑，连早膳都没用便出了门，看着凌不疑坐在那头不紧不慢地吃着豆腐花，而自己则站在这里吹着冷风，还要时不时被路过的行人当做可疑人士多看两眼，只觉得后槽牙痒痒得很，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凌不疑手中那碗豆腐花夺过来。

进忠和紫鸢看着自家主子趴在墙边咬牙切齿的模样，面面相觑，皆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突然跑出来跟踪卫将军。又思及晨起时听到昨夜当值的碧珠说两位主子夜里睡下之后似是又拌嘴了，虽说这些时日卫将军对自家主子可以说是关怀备至，可这寻常人家的夫妻还难免有个磕磕碰碰，更何况自家主子这种从小被圣上和娘娘捧在手心里半点委屈都没受过的，莫不是又有哪个不要命的小女娘跑来纠缠卫将军给自家主子知道了？

进忠小心翼翼地朝那小食铺看了一眼，这小食铺不大，但是瞅着也还算干净整洁，铺子的老板虽是个女子，却已是徐娘年纪，于是又小声对澹台烬说道：“主子，奴才瞅着这老板娘的年纪应当比卫将军的娘亲还要大呢。”

“哈?”澹台烬大半张脸都被手中的折扇挡着，也不知道这蠢奴才突然说什么老板娘，但眼瞅着凌不疑三人吃完结了账要离开了，赶忙直起略微僵硬的身子，压低了声音对进忠说道，“看样子他们要走了，快点跟上。”

可让澹台烬没想到的是，这三人离开小食铺之后，却没有急着去查案，而是像巡街似的，先是去了城东的两家绸缎庄，然后又跑到了城南的一家布庄，从布庄出来又直奔那日他们赏灯的龙王庙去了。凌不疑与梁邱兄弟皆是习武之人，今日出门虽未骑马，但三人步子大走得又快，这可苦了跟在他们身后的澹台烬等人，特别是进忠，半天下来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从前在宫里当差时都没一口气走过这么多的路，只得一面掏出怀中的帕子擦着头上的汗珠，一面气喘吁吁地努力跟上自家主子。

澹台烬的情况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原身这破烂身子才稍有好转，再加上连早膳都没用，这才刚刚走到龙王庙附近，肚子便闹起了空城计。再看前头凌不疑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澹台烬甚至开始怀疑，这家伙可能早就发现自己在跟着他，这是故意带着自己兜圈子呢。

“十一郎——！是十一郎——！”

可还未等他细想，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这龙王庙附近本就有好几家脂粉铺子，原本在店中的女娘们一下子全都涌到了街上，而凌不疑的身影，也瞬间被淹没在人群之中，看不到了。

“人呢？”澹台烬心里一惊，双手撑在进忠的肩头忍不住朝前张望，可目光所及之处哪里还有凌不疑的身影。

“这……”紫鸢也一脸焦急地四下瞅了瞅，“看不到了……”

“哼！没用的东西！”本就因为没吃早膳又在外头奔波许久的澹台烬，看到人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丢了，心中不觉更加恼火，抬腿便冲着进忠的屁股踹了一脚，后者“哎呦”一声便趴在了地上，吓得周围正在寻找十一郎的两位小女娘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澹台烬瘪瘪嘴，气鼓鼓地转过身打算打道回府，可刚走了没两步便迎面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殿下这又是在和谁置气呢？”

澹台烬摸了摸撞得发红的鼻尖，一抬头便看到凌不疑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面前。

（未完待续）